《王维诗选》

🌌途同看星@鹤留行

遇见就是缘分,山水有相逢。

这是我的室长啊……我的女神……我从高一起就选择追逐崇拜和倾慕的人……我能说什么呢……我本以为前两天她在我们班陪我度过一小时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我……我……我哭泣…………我,我真爱你。
什么都别说了。

过几日,让我用我拙劣的文字,再狠狠爱你一次。

一只曲奇:

濯溪借我的某宝号催本,验证是选最近购买的宝贝。她给我截了个图,我看了一眼说哦就第二行第一列那个冬兵的指甲贴。事后她哀怨地给我讲她当时还在猜我是买了这本书还是那本书,没想到居然是指甲贴。我笑。


 


濯溪桌子上散了一堆银杏叶,才黄半未匀。掌心大小的叶片上,娟秀的字迹叠着叶脉,把诗意锁在了秋天里。我有点喜欢,拿了一片把玩,问道这是你捡的吗,她摇摇头说是我摘的,言罢带我去看了那棵银杏树。有几个文科妹子也在摘,短手短腿的,还挺萌,就是最低的那个枝丫都快被薅秃了。


 


我沉默了一下,之后说你们文科生是不是都是文青啊。她说不是啊,我们只是理科差。我说哦,这可真悲伤。我又说,不过你跟他们不太一样。


 


濯溪桌子上贴的月考目标也是蛮心疼,语英奔着优秀,史政不得A+浑身难受,数学冲刺及格线。我指着那句“难道你的政治永远只能考A吗”对她说,我希望我的物理永远只能考A。她眨眨眼,说性质不一样。我说哦,有理有据。


 


濯溪在成为文科生之后安定地在桌洞第二层塞满了书,还进了音乐剧社,沉迷悲惨世界无法自拔。运动会的时候音乐剧社做了花来卖,我看了一眼配色就了然——自由平等博爱。当时忽然闪现出大美利坚的吉祥物,背个盾挺着大胸义正言辞地说:自由的代价是高昂的。这跟本文没有卵关系,我就是想呼应呼应开头的冬兵指甲贴。


 


总之,她的日常大概就是“开心上课快乐社活忧愁数学无聊发呆”,我的日常大概就是“妈的物理妈的数学妈的作业妈的智障”


 


坚强地活下去。


 


她的班里有妹子晚上不去吃饭,趴在桌子上面前摊着一堆资料奋笔疾书。我想,你们又没啥作业,到底在写啥啊。这事儿在我浏览了濯溪的博客主页后醒悟。


 


也许她们只是对着史料写历史同人吧。


醍醐灌顶。


 


濯溪最爱的男人是王维。对这号人物,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青年时期眉目清秀气质很好,跟操着四川方言行为粗鲁的李白相比,摩诘更得玉真公主喜欢。有贵族支持,早期仕途固然坦荡。此人傲骨铮铮,安史之乱后为矜守名节,服毒哑嗓。跟郁郁不得志的杜甫相比,王维更为名声远扬,而后者在生命走向终点时却选择了半官半隐的生活。我以为,在官本位的秩序下,职务是唯一衡量人成功与否的标准,雅士是一元的。而如今,能有人去欣赏他的诗作,从多元的角度去感知他的存在,这便是世界最大的不同。尽管他们的样子已经被历史过滤了千年,也是值得喜爱的。


 


对于这个爱好,我一直是无可厚非的。


 


濯溪每周有一节体育课是和我一起上的。基本就是我做题,她看书,同时嘴上扯扯淡。有时我会偏过头看一看她。她长得很白净,眼窝和睫毛都是好看的,深谙许多对于我们来说缺席的古典之美。而我,只是不愿被所谓的文理局限,忙里偷闲地精神脱轨一下,却能得到她的赞赏和崇拜。


 


我时而觉得她很有才情,对历史有一颗赤子之心,是处于当下制度盲点的一个没落者;时而觉得她其实很平淡,每天被理科折磨得欲仙欲死,是在人口大国的高标准高要求中被筛选出来的排异者;时而觉得她其实很复杂,会轻描淡写地说一些其实很头疼的事,是在两极分化中落后的沉默者;时而觉得她很简单,只需一支笔一片银杏叶一本王维诗选一些志同道合的文史哲爱好者就能充实人生,是在错综复杂的世界里另辟蹊径的理想者。


 


我想起从前有人说,虚拟的人看似复杂,其实都很简单;现实的人看似简单,其实都很复杂。我想,这些都是她,但都不是她。


 


濯溪很久之前说,她的梦想是南开大学历史系。如今她走在自己喜欢的路上,欣赏路边赏心悦目的风景,似乎就已经足矣。我始终认为,唯爱与情怀不可辜负。在墓园里翻转生丁的木心很好地把握着,希望你也是。


 


祝: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201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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